七予

主zry水仙,AM,allC🌸神马冷,萌神马……

【双团花 严唐】烽烟尽(八)

拖了好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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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无情 有情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都累得爬不起来了,可是肚子却饿的咕咕直叫。

“没想到,第一年到这儿就遇到个魔鬼!”方胜利趴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

周卫国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唐山海又拿着香皂跑到水房去了。

孙鑫璞拿起饭盒,招呼道:“赶紧吃点东西吧!睡觉时耳朵都支起来,别睡太死啊!”

大家吃过东西,一沾床就都睡着了。唯独唐山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从看到严颂声第一眼开始,他就在盘算那人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若是认出了,他更加好奇他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印象。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沉香的味道变成了一种可以闻得到的记忆,这味道醒酒却醉心……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就被那划破夜空,犀利的起床号声吵醒了。

周卫国听到号声之后,猛得坐了起来,尽管头还有些晕。还好,算是起得利落。

方胜利用上海话小声骂了一句娘,然后歪歪扭扭的穿上了衣服。

许是下午过力了,唐山海有些爬不起来,周卫国只得把他叫醒,这才发现唐山海额头滚烫,发起了高烧。

“山海,我给你请个假吧!”刚要把人按回床上去,却被拒绝了。

唐山海指尖微凉的手推开周卫国,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用!哪能让严教官瞧不起咱们这期学员!”强打精神,忍着剧烈的头疼,跟大家一起跑出了宿舍。

“三点半吹号集合,现在已经三点四十九分。”严颂声看了看表,又抬起头睨着一个个摇摇晃晃,睡眼惺忪的学生,“敌人会给你们十九分钟的准备时间吗?!”

声音陡然拔高,吓得众人皆是一激灵,立马困意全无。

“不会!”异口同声,响彻在南京城的夜空中。

“每人一组俯卧撑,完成后负重五公里!明白吗?”

“是!”

周卫国一直担心着唐山海,却没机会跟严颂声请假。于是,二十个俯卧撑还没做完,唐山海就晕倒在地。

严颂声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人,正是下午和自己斗气的那名学员。他并非铁石心肠,这一次反而心中生出许多奇怪的情愫。

想不到这孩子看起来是文弱娇气的书生模样,骨子里却这么硬。

也许这就是那种韧性极佳的人吧。

“报告教官!唐山海一直在发烧,申请休息!”周卫国站直敬礼,他抱定必须为唐山海出头。

严颂声难得的脸色缓和下来:“带下去休息吧!”

“是!”周卫国赶紧拖抱住唐山海,带他回了宿舍。

从凌晨到转天晌午,训练的强度并没有因为有人倒下而降低。学员们开始对严颂声粗暴的训练方式颇有微词。

甚至有些人忍不住开始出些歪点子,想整治一下这个冷面教官。

唐山海神志模糊,除了下午吃了些粥,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宿舍,周卫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唐山海跟前,摸了摸唐山海的额头,又放了些食物在他的床边。

唐山海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筋疲力竭,周卫国军装里的衬衣已经被汗湿得可以拧出水,看来今天又是艰难地一天。

“山海,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好像不发烧了。”唐山海感觉身上轻快许多,便坐了起来,“卫国,你好好休息吧,说不定晚上又要出操!”

周卫国点了点头,小声道:“你也好好休息,别逞强!我看老严这劲头,还得折腾些日子。”

“这个老严简直就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同屋的徐近明抱怨着。

“诶?我就不信他真就没有七情六欲!”方胜利大眼睛一转,“哼……非得整整他!”

大家听了俱是哈哈一笑,谁也没放在心上。


为了防止严颂声搞紧急集合,大家简单收拾一下就都睡了。

可能是因为累的不行,屋子里响彻着雷鸣般的鼾声。

唐山海睡了大半天,现在反而睡不着。上铺的方胜利已经没了声响,看看旁边床的周卫国也已经和衣而睡。

他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头还有些晕,身上没什么力气。披了件衣服,打算出去散散心。

低着头,踱着步子,不知不觉就来到操场。春夏交替,天气开始燥热起来,人心也浮躁起来,心里总会莫名憧憬些什么。毕竟年少,对于未知的前路,总是无限期待。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声音阴郁,忽然冒出来,惊得唐山海身子一抖,披在肩上的衣服,也溜了下去。

“严……严教官……”

“该睡觉时不休息,也是违反纪律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严颂声的严厉,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吓到过唐山海。相反,唐山海总是鬼迷心窍的认为严颂声应该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

可能因为那样特别的初见,唐山海一直都忘不了那双扶住自己时有力而又坚定的手。

“严教官也睡不着吗?”唐山海并未回答,只是把问题还了回去。

“你是?唐山海?上午晕倒的那个?”严颂声点了根烟,自顾抽了起来。

“是的,教官……不过学校有规定,不允许吸烟。”唐山海得理不饶人,嘴上并不吃亏。

严颂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只看得清轮廓的人:“不到生死攸关之时,都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是男人就不能轻易倒下,除非战死!”

“错!有时示弱也是一种武器!”严颂声几不可见的翘了一下嘴角,“留着有用之躯,为党国尽忠!不畏死是好事,但你们还小不要忘谈‘死’字。”

几句话说的唐山海内心一阵波澜,久不能静。严颂声果然是他所期待的那种人,只是,他藏得深,叫人捉摸不透。

“原来严教官这么体恤我们……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的,水满则溢,毕竟带兵打仗和平日训练还应该有些区别的吧。”

严颂声干咳一声,从地上捡起唐山海那件外衣,为他披在身上,那种说不清,想不透的似曾相识又回来了。

唐山海看着严颂声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好在夜色保护了他,否则他通红的脸一定会出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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