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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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团花 严唐】烽烟尽(七)

七、教官

1932年3月底,正式更名周卫国的周文和好友唐山海一同来到中央陆军学校学习。

正如张治中教育长所说,每一个到军校来的人不仅是学生,更是军人,不论家庭出身、背景是什么样的,都要统统抛却!从这一刻起,时刻都要心系祖国安危!

正如校训所示——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畏死勿入斯门。

开学典礼上,除了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演讲,张治中将军还匿名批评了一位刚入军校,就搞特殊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在政府任要职的义兄托上级给张将军写信,希望自己的两位义弟能够得到很好的优待与照顾。这种走后门,动歪心眼想要得到特殊权益的事,是为人所不齿的。

周卫国低着头左右看看,难堪已极!虽然别人不知道写封信是谁写的,被托付的人是谁,但是他却是一清二楚!

方天翼……他果然还是小看自己了!

唐山海拉了拉周卫国的衣角。

周卫国抬起头,对上唐山海一双善解人意的眼睛。

他紧紧抿着唇,不作声,却在心里跟方天翼憋着气。

这口气一直憋了快半年。期间,方天翼执行任务时抽空给他写的信,周卫国一眼都没看过,全都被塞进床垫下面。

每次方天翼来信,唐山海都比周卫国还要激动。

这一次也不例外:“方哥说什么呢?”唐山海坐在周卫国宿舍床上,只见周卫国手里拿着信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唐山海也不便再问,话锋一转:“卫国,我香皂用完了,要借你的来用了!”

周卫国本来还若有所思着,此刻无奈的笑着:“怎么用的这么快?”

正在一旁读书的孙鑫璞忽然接话:“我好像看见,山海洗袜子都用香皂啊!”

唐山海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一笑:“偏不巧那次用错了,错拿了鑫璞的!想不到鑫璞耿耿于怀到现在呢?”

一句话将得孙鑫璞无话可说,本来想趁机笑笑唐山海,却想不到反蚀把米。

宿舍里的男生们平时话少,每当有人斗个嘴,吵个架,都是稀罕事。不亚于训练场上切磋比武。

而唐山海总能成为这片没有硝烟战场中的胜利者。但唐山海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咄咄逼人,所以他一开口应战,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有趣。


“诶,听说了吗?咱们的许教官被派去前线打鬼子了!”刚刚走进宿舍的方胜利迫不及待地分享着今天听来的小道消息。

“那可痛快啊!”

“是啊是啊!那可比剿匪好多了!”

……

宿舍里马上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嘘!别乱说!”孙鑫璞听到这种言论,立马反感起来,“那是上峰的事,少议论才好!”

“对了!那咱们就没有教官了啊!”

“听说调回来一个严教官!说是很厉害!”方胜利眼睛都在放光,“据说他前些年剿匪有功,把湖南的赤 fei一网打尽!”

周卫国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封信,一言不发。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小声道:“这叫厉害?糟践自己同胞算什么本事……”

唐山海清了清嗓子,打断周卫国,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知怎么接话,也就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方胜利走到周卫国身边,小声道:“卫国,不要轻易改变立场了啊!咱们毕业以后说不定还得继续剿匪呢!”

周卫国一拍桌子:“这不是立场问题,我就是看不起那样的人!”

唐山海叹气,周卫国依旧是这样的耿直,冲动。

没过两天,张教育长就召集了步兵科学员开会,宣布他们的总教官换做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严颂声。

张教育长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述严颂声是如何英勇作战,剿灭chi 匪的。台下不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唯独周卫国一人不为所动。

严颂声走上讲台,冷脸冷面,军装笔挺,他先给台下的学生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马上又是一阵掌声。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大家的代理教官严颂声,今后由我陪伴大家学习,训练!”说罢,立正站好,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

台下的唐山海看到严颂声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他马上就想到了在一个微醺的夏夜……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身上有种沉香木味道的人。

说不上相识,也说不上陌生,红着脸低下头,生怕他看到自己。


严颂声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先礼后兵。

午后开始,步兵科的学生们已经在操场上跑了近一个小时了。

毕竟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后,已经让很多学生累的体力不支了。

严颂声却只是抱着臂冷眼看着他们,然后走过去,提示他们接着起来慢跑。

“谁也不准停下来!即使再累,也不允许坐下休息!”

这时,一个学生忽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两眼渐渐翻白,严颂声朝旁边的助教使了个眼色,那学生便被抬下去休息了。

随后,又有不少学生支撑不住,有的干脆也装作肚子疼脑袋疼的,被带下去休息了。

渐渐,天有些擦了黑,操场上只剩下周卫国和唐山海。

唐山海浑身也像虚脱了般,感觉好像身体成了机器,只会做奔跑这一个动作。他大汗淋漓,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湿的紧紧粘在身上。 身上筋肉分明的线条,泛着白光的皮肤都从衬衣里透了出来……

严颂声盯着唐山海看了一会儿,然后眼神匆匆的躲开了,他看了看表,将近傍晚六点,距离训练开始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

唐山海再也坚持不住,向前一扑,趴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剧烈的猛跳,直撞得胸口都发疼了。

忽然一股不算轻柔的力道把他拉了起来:“继续跑!慢跑也不能停!”

唐山海实在起不来了,腿软的都发酸。与那晚同样的一个扶挽的动作,唐山海却喘息着,强行别过脸去。

周卫国也停了下来,扶住唐山海。

严颂声站直了身子:“看你们一个个这么懒散,党国堪忧啊!”

唐山海被他这句话激得立马蹿起来,又慢跑了一圈,却实在是体力不支。

正要倒下的一瞬间,严颂声抱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定睛一看,这学生的脸竟然有几分相熟,可他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

唐山海努力站稳了身子,把严颂声的手扒拉下去,一字一顿道:“唐山海。”

在周卫国的搀扶下,两人归队站好。

严颂声看着唐山海的眼神中难得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脸上却冰冷如常:“各部回去整顿休息,明早四点集合!”

“四点?!”

“四点啊?”

不少人小声嘟囔着,有些不满。

“嫌晚?”严颂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顿时鸦雀无声,“那就三点半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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