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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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团花 严唐】烽烟尽(五)

昨晚的很不满意,感谢我亲爱的阿青@青椒炒牛 帮我提出建议!写同人,也要有严谨,对人物负责的态度,不能套着名字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那样是对自己所爱人物的不尊重!时刻鞭策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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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偷天换日

月黑风高,树影斑驳。

以夜幕为保护色,雷厉风行的黑色狐狸总是能行动自若。

方天翼点了根烟,不疾不徐的抽了起来:“陈市长,别来无恙!”

陈达就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看着那烟头的红色火点一明一暗的闪着。这人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很熟悉,却看不清他的脸。

能进到他卧室的人绝不一般,而且还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你是谁?要做什么”

方天翼走近陈达,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好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

“方……方天翼!”

“好眼力!”方天翼单刀直入,“我也不和你废话!周文,老子已经救走了。”

一句话惊得陈达瞠目结舌。因为羁押周文的地方是日本人亲自派人巡逻换岗,是监狱中最为隐秘的所在。

“拿钱,消灾!”

方天翼拍了拍手边的小盒子,把烟头捻在上面,“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清楚。”

陈达却有些急眼了:“且不说我是一市之长,如今遭人要挟,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日本人亲自过问,想保周文无恙简直痴人说梦!”

“那你就甘心落个汉奸走狗的骂名?抗日必成大势,想保住仕途还是要多动动脑筋!”方天翼冷冷道,“我看你牢里该死的,不能活的有的是啊!何必盯着周文不放!”

听话听音,陈达忽然瞪大了眼睛,醍醐灌顶般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之前。

周文正躺在牢房冰冷的光板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脏兮兮的薄被子。

月光从稀疏的窗栏杆上照下来,映了一地的斑驳碎影。

惊蛰一过,万物复苏。

窸窸窣窣的虫响,不绝于耳。周文最讨厌小虫子,从不爱招惹他们,更不敢轻易碾死,只是避开它们,井水不犯河水罢。

自从认识了方天翼,却不太平了。平日里,没虫招惹倒好,若是有小虫敢近周文的身,方天翼一律格杀勿论。

甚至从周文五岁那年起,蚊虫成灾的夏日里,他几乎没被叮咬过。

经常半夜听见方天翼和蚊子搏斗的动静。他怕惊醒周文,便会哼着一首特意学来的吴语童谣。每当这时,周文只管安稳睡觉便可。

闭上眼睛,儿时那首歌谣又莅耳畔,困倦间,也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来:

“阿亦划,啥物事?蚊子叮,爬上来。没有梯,借拨你。谢谢奈,勿眼间。阿一划,啥物事?蚊子叮,爬上来……”

“阿亦划,啥物事……”

牢房门外,忽然有人和着,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哗啦几声,牢门的锁被应声打开。
哼着童谣的人悠悠然走进来,果然是方天翼!

一身合体的日本少佐军服,穿在他身上,还真有这以假乱真的意思。

方天翼紧紧抱住周文,然后在他柔软饱满的唇上轻啄几下:“对不起小文儿,让你受委屈了!”

周文一下子困意全无,心头被塞了满满的悸动,应着一起荡进来的料峭春风,竟然暖意十足!因那一抱,心神俱都安稳下来。

但他仍然强迫自己冷静,毕竟深陷囹圄,哪里是亲热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方天翼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拉起周文的手就往外跑。

谁知周文却犯起了倔,一把甩开方天翼的手:“干嘛呢?我不走!走了岂不被人戳脊梁,成了畏罪潜逃,贪生怕死!”

方天翼从不与周文争辩,在某些事上那人偏就是个死心眼。

“那好吧!我在这陪你!反正我这次出来没请假,按照纪律,估计已经被军校开除了!”方天翼大剌剌地坐在硌屁股的硬床上,继续道,“能跟你一同赴死,也不枉此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不过不知那时候还有没有鬼子可杀咯!”

方天翼说的认真,临了,语气中还有些许失落。

周文心有所动,却仍是和方天翼僵持着:“哥你走吧,不用管我!”

谁知方天翼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只是语气更加强硬了些:“瞧你这话说得!我费了这么大劲,你跟我说不用管你?!”他越说越来气,“外面我跟我兄弟放倒了几个日本兵,保不齐一会儿日本人又搬来救兵!怕是要连累了兄弟!”方天翼话锋一转,继续攻其软肋。

周文一听方天翼还叫了帮手,也没了辙。自己虽是无所畏惧,却最怕因自己而牵连他人。

那人本就说一不二的,自己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杠上,害己事小,害人事大!想到这,周文反拉着方天翼出了门。

方天翼撇嘴笑了下,周文这倔强又讲义气的性子是他最为欣赏的:“我记得你不是写信说想杀鬼子嘛!哥带你去!”

周文听到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好啊!听天翼哥的。”

夜色中两条人影狂奔着,身后的追兵果然来了。其中有一两个已经追得很紧了。

不知何时,方天翼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飞刀,一回手,腕子用巧,刀由手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插进了名那日本兵的哽嗓咽喉。单就这一手,周文就已经看的心醉神迷,盯着方天翼的眼光都越发有些柔和了。

跑出监狱,方天翼两指做哨,再挥手招呼,房顶上有一人趁着夜色行动迅速,轻功极佳,此时真的飞檐走壁般跟着他们一起狂奔起来。

带着周文到了一处巷弄里。上海多的是这种弄堂,小巷一条条错落复杂,即使追兵来了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将人送进一处幽静的小院里,院子里是一栋两层小楼:“我们在这里暂避一晚!”

周文推门进去,客厅里竟然有人在等他们。

“阿文!”周文还未反应,就被一把抱住,“想死我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山海!”

周文见到同窗好友,自是激动不已。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也随他们闪了进来。

“来来!大家坐下说话!”方天翼招呼着,指了指来人,“小文儿!这位是刘三!叫三哥就好,我帮里的兄弟,身手利落着呢!今天多亏了他!”

刘三抱拳拱手,对众人道:“堂主过奖了!两位公子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周文也抱拳回敬,打心眼里敬重这位身手了得的义士。

众人落座,方天翼为周文斟酒:“来,小文儿,干了它去去晦气!”

周文举杯:“这一杯敬天翼哥哥和三哥救我脱险!”说完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却意外的有些踌躇:“那……天翼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回军校了?”

方天翼一连喝了两杯,坦然笑道,“我没事!倒是你啊!小文儿,这次营救行动,周伯父也是默许的。我答应他老人家把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周文这名字恐怕用不了了!”

周文和唐山海对视了一下,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周卫国!保家卫国!”周文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就想好了一般。

“这名字可不像个大学生啊!你可想好了!”方天翼欣慰着周文的变化,一年多不见,当真要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刮目相看了!

“那这名字像不像个军人?”

“像!”方天翼斩钉截铁,却不忘把话题拉了回来,“一处是送你回我天津老家,我爹在那边接应你!一处是送你到军校!自己选吧!”

“军校!”周文和唐山海异口同声。

唐山海抢道:“阿文去哪我就去哪!我也要去军校!”

方天翼失笑道:“山海妹妹,军校可不是安乐窝!你们俩哪受得了那份苦!”

谁知此话一出,周文拍案而起:“哥你怎么瞧不起人!我们可不是贪生畏死之辈!”

“好好好!那就送你们去!”

“那你呢?去哪里?”周文拉了拉方天翼的胳膊,然后又悄悄松开,低下头,“不想再分开了……”

“堂主如今是浙江特训班督察,有重任在身。”刘三见周文这样愁眉不展,便忍不住吐露了实情。

周文根本没想到方天翼已经这么出息了,也兴奋起来:“真的吗?我就知道天翼哥哥可不是怂货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开除!来来来!再来一杯!”

他抢过酒壶,又给众人和自己满了一杯。

方天翼举杯敲了周文酒杯,听了夸奖,颇有些得意道:“这里是我在上海的联络点,很安全。不过因为这件事太过复杂,不忍你为我操心!”

不忍自己操心……周文酒后本就泛红的脸,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更加灼热起来。他虽不动声色,但一切都装在心里了。

酒过三巡,方天翼忽然站起身来:“你们只管痛快喝酒,我得去处理善后。三哥,我的两个宝贝弟弟就交给你了!”

“堂主放心!”

说着,又俯下身,抱紧周文,在他耳边道:“洗得干干净净的,上二楼卧室等我!哥哥一会儿就回来,定要好好陪陪你!”轻咬周文耳垂,那温热的气息呵得周文一阵羞涩。

周文咬着下唇,推开方天翼有些难为情道:“快去快回!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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