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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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宗 风天逸】浮生为笺(十七)

十七、

承恩寺位于兴海省近郊,是一座百年古刹,近些年香火尤其鼎盛。

张显宗一行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十分瞩目的。虽然他此去只有一个目的,探一探薛甲午的虚实,以及他下一步的动作。

按常理来说,他们此行无非羊入虎口,但是越这样,以薛甲午多疑的性格反而不会动手。他只是拥兵自重,对外的手腕却是差了点,毕竟不仁不义已经名声在外。他不会轻易收掉张显宗,因为他还要利用张显宗平衡周围一切伺机而动的力量。

同样的,他们有了动作,薛甲午更加迫不及待。

十五一大早,张显宗前脚刚从承恩寺进香回来,后脚薛甲午就差人来请张显宗过府一叙。

张显宗带宋靖祥出门,临走嘱咐秦兴看好风天逸。等他出门时,竟然发现风天逸站在门口想在等他。

“天逸?”

“区区一个秦兴就能看住我?”风天逸愤愤道,“为什么不叫我同去?”

“那种地方,太过危险。”

“那就更要同去了!你不是说过不再丢下我了吗?”风天逸语气里带了点嗔怨。

张显宗语塞,转头吩咐宋靖祥,“我不骑马了,换车。”

“是!”宋靖祥领了命令,牵走了张显宗的马,换了马车来。

风天逸知道张显宗的用意,昨晚的不适还未完全消退,若是骑马,自己恐怕要受罪了。他抬眼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张显宗。

他分明看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出现在了张显宗的脸上,紧皱的双眉,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风天逸忍不住脱口而出。

张显宗听见风天逸难得语声温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失笑,他睁开眼,盯了风天逸好半天:“从何说起啊?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听了心疼!”

风天逸回望着张显宗笑意盈盈的眸子,严肃道:“我知道你需要我,只是不愿让我一同赴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记住,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好!记住了!”张显宗不与风天逸争辩,只是翘了翘嘴角。


督军府的位置果然和风天逸之前所料的其中一处相同,不在闹市中,背山面湖,气派非凡。 “薛甲午在门口等着呢,我先下去,你等一下。”

“好!”

待车停稳,张显宗推门下了车。

风天逸立马听到一阵客套的寒暄。那人声音听起来比张显宗还要柔软几分,像个十足的读书人。

“显宗兄,别来无恙啊!”

“薛督军客气了,本来到了兴海我应该先来拜见的,怎奈拙荆偏要先去进香。”

“菩萨事大!我可争不得!”薛甲午笑道,“显宗兄,今天带了哪位嫂夫人来?”

几句话过后,风天逸便觉得薛甲午不好对付,他有些着急,怕张显宗嘴上吃亏,便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张显宗将手递过去,稳稳的接住了风天逸。 “这位是?”

风天逸抬起头,第一次看到薛甲午。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头发梳得油亮整齐,他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考究的西装。脸上的笑容只在皮面上,风天逸分明感觉到这人虽然在笑,但是他的心却像是一块冰冷的磐石。

薛甲午的眼神流连在风天逸身上,那种眼光让风天逸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了?”张显宗脱下披风为风天逸裹在身上,然后对薛甲午道,“这位是我的……参谋风天逸。”

“真想不到风参谋如此年纪轻轻,就能为显宗兄所用,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啊!”薛甲午伸出右手,“你好,风参谋!”

风天逸不明白薛甲午伸手要做什么,僵在那里半天也不回应。

张显宗握上了薛甲午的手,缓解了尴尬。

薛甲午面皮跳了一下,笑容僵滞在脸上,却没说什么,只是道:“来来,快请进吧!”

风天逸与张显宗跟在薛甲午身后进了府。

这督军府中既有水榭亭台又有西洋建筑,的确是别出心裁。薛甲午将他们迎进正厅,分宾主落座。

“显宗兄远道而来,我得尽一尽地主之谊!”说着话亲自过去给张显宗倒茶,“这位风参谋喝的惯这茶吗?”

“是茶我便喝得!”风天逸接话道。

“哈哈,好啊!”薛甲午给风天逸倒茶,“之前没听显宗兄提起过风参谋啊?”

没等张显宗开口,风天逸接话道:“我本不是行伍之人,只是张显宗的朋友。”

“哦!怪不得!”薛甲午的眼光又扎在风天逸身上,“那不知我能不能交得了风参谋这样的朋友?”

风天逸垂眸看着桌上茶杯中漂浮的茶叶,淡淡道:“除了张显宗我不交朋友。”

薛甲午忽然欺身过来,环住风天逸,还没等张显宗和风天逸反应过来,薛甲午已经从风天逸披散的柔软发丝中取出一小节的枯草:“风参谋头发脏了。”

他将手里的枯草吹掉,然后又笑着看向风天逸,丝毫不理会张显宗。

风天逸非常讨厌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刚刚是在强压自己的火气,若是换做平日,绝饶不了他。

张显宗看到薛甲午对风天逸如此随意,差一点拍案而起,幸亏被宋靖祥一把拉住。

薛甲午眼光里有些轻佻地道:“怪不得显宗兄平山一役打得如此漂亮,原来背后有高人指点!”

风天逸不想让薛甲午洞悉张显宗自身的能力,他要帮张显宗掩藏,便道:“即便我给他出谋划策又如何?他还不是身负重伤了?”风天逸嫌弃地看了一眼张显宗,“匹夫之勇,难成大器。”

薛甲午给自己也倒了茶,听着风天逸如此评价张显宗,有点意外,但也不接话,只是道:“风参谋如此大才,薛某实在佩服。既然今天来了,就和显宗兄多住些日子如何?”

张显宗虽不动声色,但是听着风天逸的话心里也有几分酸涩。毕竟第一次见到薛甲午,风天逸就这样跟对手评价自己,还是极不自在的。

“不过刚刚薛督军轻浮举动,也着实让我意外。”风天逸垂眸捋着自己的一丝发梢,“张显宗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起督军你的。”

“哦?显宗兄怎么说我的?”薛甲午玩味一笑。

“反正都是些好话!”风天逸冷哼一下,眼睛时不时瞟着薛甲午,“如今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薛甲午被风天逸这么一说,面色也有些难堪,但他转瞬便恢复了之前的冷清面容。

张显宗不知道风天逸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正午时分,薛甲午特意留下张显宗和风天逸一起用午饭。

饭桌上,薛甲午对风天逸殷勤备至,照顾有加。张显宗妒火中烧却又不好说什么,重点是风天逸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感,而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接纳着薛甲午的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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