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主zry水仙,AM,allC🌸神马冷,萌神马……

【方天翼 周卫国】暮雪成川(二十)

双团花老大爷也来发糖了,有人要吃吗?😂😂情人节快乐!
—————————————————

二十、农场生活

1968年除夕,天寒地冻。

年关已到,却根本没什么年味儿。方天翼辗转几道手从老乡那儿用手头仅有的钱买了些白米和一件暗红色的小棉袄。

当周卫国把这件小棉袄拿出来的时候,徐琪惊讶的眼睛都在放光。

“小琪喜欢吗?”周卫国笑着问。

徐琪不住地点头,开心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方天翼把徐琪拉到身边,给她抹着眼泪:“看看这大过年的,怎么把闺女惹哭了。”

周卫国把棉袄放在徐琪身上比了比,埋怨道:“我说大了吧,你还不信!”

“大点好啊,能多穿些日子!”

周卫国苦笑着:“小琪试试吧!”

徐琪穿好后,兴奋的低头打量着自己,虽然那棉袄的袖子多出来一大截,手都藏在里面了,但是她仍觉得这是自己穿过最好看的衣服。

徐琪一把抱住周卫国:“谢谢周伯伯!”

“这是你方伯伯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周卫国摸着徐琪的头,抬眼看着方天翼。

方天翼笑着,连连摆手:“可别谢,我去做饭了!”

一顿年夜饭,熬了一锅白米粥,里面撒了一点点红糖;炒了两个鸡蛋;熬白菜;还有一锅难得的顶着一颗红枣的玉米窝头。这就算是年夜饭最好的饭食了。

徐琪从来也不挑食,虽然以前在家一直是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里,过着衣食优渥的日子。但现在,她也可以开心的吃下两位伯伯为她尽心准备的简单的年夜饭。

她知道,这是他们能给自己最好的生活了,她心中只有感激。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方天翼话多,给徐琪讲起他孤身到日军指挥部,一个人端掉十几个指挥官并且全身而退的事。

听得徐琪惊心动魄,眼睛紧盯着方天翼,目不转睛。听到紧张刺激的地方,她还忍不住往周卫国身上靠过去。

周卫国抱着徐琪,将自己温暖的怀抱给她依靠。

不知不觉也到了后半夜,徐琪已经困得睁不开了眼了。

周卫国安顿好徐琪,看着她睡下了,为她掖了掖被角。

回到帘子那边,就看见方天翼冲他摇晃着个瓶子。

“哪来的?”周卫国压着声音所抑制不住的高兴道。

“好不容易淘换来的!”方天翼给周卫国穿好厚厚的棉袄,自己也穿上外套,拉起周卫国的手,“走!出去喝!”

周卫国见徐琪睡得正香,便跟着方天翼出去了。

两人绕到了一个巨大草垛后面,并肩坐下。他们面前是看不见边儿的开阔地,再远处是满天繁星。

天气太冷了,周卫国直忍不住缩成一团。 方天翼把那瓶子打开,在周卫国鼻子跟前晃了晃。

“烧刀子!”周卫国把瓶子抢过去,仰头灌了一口。

“诶诶!慢点慢点!”方天翼一个没拦住,就被周卫国喝了一大口,“馋酒了吧?”

周卫国将酒咽下去,身上立马就不冷了:“好久没喝了。”他把酒瓶递给方天翼,紧盯着那人,开心的笑着,“好久没跟你喝了!”

方天翼心情很好,也灌了一口酒:“见了酒比见了我还亲!”看到周卫国精神振作许多,自己心里也舒展不少。

周卫国低着头,蔫蔫的说了句:“没酒行,没你可不行……”

方天翼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往周卫国身边挪了挪,两人倚在一起:“说什么呢?大点声儿!”

周卫国挤着方天翼,抬起头,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爱听见听不见,不说了!”

“矫情!”

“我矫情?”周卫国抓了一把方天翼的头发,“你这头发到底还剪不剪了?”

方天翼把头发拢在一边:“这不是没有头油了吗……我不想剪。”

周卫国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你说你天天就跟你这头发玩命!要不哪天拿闺女个头绳给你扎上?”把头发往上捋了捋,却无意中触碰到方天翼藏在头发里的那道疤。

周卫国的手僵在那里,随后用冰凉的指尖,反复摸索着那道伤疤,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方天翼把周卫国的手拿下来放在脸颊上:“不想让你看见。”

周卫国看着方天翼满头灰白色的头发,为他仔细的理了理:“老方……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说完,勉力挤了个极不自在的微笑。

方天翼拿过酒瓶,又喝了一口:“只要你好好的,日子再苦,我也不怕!”说完话,看着周卫国,眼神与满天繁星一样闪着璀璨的光辉。

“有你……我也不怕!”周卫国拿过酒瓶喝了一口,随后把脸贴到方天翼脸上。

方天翼伸出手摊开手掌,周卫国把手放在那大而温热的手掌上。方天翼将那手紧紧攥住,然后放在唇上吻了吻:“拼了命,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瞎说,留着命,好好陪我。”

“好!陪着你!”

周卫国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在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纸包。

方天翼帮他把纸包打开,里面裹着两根有些皱巴巴的烟。

周卫国凑在方天翼耳边,压低声音道:“上次跟他们去赶集,用两个棒子换来的。”

方天翼“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周卫国也学会“投机倒把”抖机灵了:“行啊你!长本事了!”

周卫国脸上闪过一丝腼腆,嘴上仍是不吃亏:“不都是跟你学的!近墨者黑!”

方天翼咧嘴坏笑着,拿出一根烟,把另一根包好,放回周卫国兜里:“抽一根吧,留一根给你……”

方天翼叼着烟,划了根火柴,把烟点燃,从嘴里吐出来的烟雾中夹着哈气。他不舍的吸,直接把烟,递给周卫国。

周卫国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一点火光闪耀在寒冬的夜里:“冷啊!”

方天翼把人搂在怀里,为他把围巾紧了紧。

周卫国叼着烟,把嘴撅起来:“给!”

“我得用嘴接过去?”方天翼没有要接的意思,长长的烟灰已经要往下掉了。

周卫国把烟拿下来,塞到方天翼嘴里:“贫!”

方天翼抽了几口,又把烟塞给周卫国,站起身道:“走吧,太冷了,别冻坏了!”

周卫国伸出一只手,方天翼把人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腿还好吗?”

“没事。”

两人边走边聊。

“少干点重活,自己悠着点。”周卫国拿出钥匙开门,“天太冷,以后每天都得给你热敷。”

“嗯。”方天翼答应着,跟着进了门。

屋里虽不是温暖如春,但也因着炉火而不再寒冷。

徐琪盖着厚厚的被子和棉衣,仍然沉沉睡着。

评论(13)

热度(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