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主zry水仙,AM,allC🌸神马冷,萌神马……

【zry48水仙乱炖】秦爸爸的糟心日常(三十六)

最近事儿多,迟到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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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林二宝:最近爸爸好像精神不大好。

唐大大:不会是因为我吧?

小鸟的小霍:不会是因为我吧?

小霍的小鸟:不会是因为我吧?

严颂声:不会是因为我吧?

唐大大:@严颂声 别捣乱!

赵老三:@小霍的小鸟 嚯!你俩情侣名啊!

安宁:@赵老三 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小鸟的小霍:@裴幺幺 你好久没在群里说话了。

赵老三:@安宁 好羞羞

林二宝:@二宝的咸粽 从明天起,我要回家住,给爸爸做饭,你呢?

二宝的咸粽:那当然一起回家!!我给咱爸搞了些红参和燕窝补一补!

小鸟的小霍:土豪二嫂子……

小霍的小鸟:@裴幺幺

林二宝:@裴幺幺

小鸟的小霍:@裴幺幺

裴幺幺:说什么?

唐大大:爸爸在你隔壁,晚上有什么动静吗?

裴幺幺:爸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赵老三:诶!你原来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

裴尚轩把手机扣在吧台上,揉了揉一头乱糟糟的爆炸头。

本来应该点highball的年纪,却用小杯子喝着伏特加。

第一次点伏特加时,酒保特意切了半个柠檬给他,还说了句:“小朋友,少喝点。”

那次也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喝醉,猛灌两杯之后,脑袋就发懵了。

回家的路上冲了风,胃口也难受起来,一连吐了好几次。裴尚轩迷迷糊糊地骑着车,车把一歪就摔倒在路边。他干脆就躺下来,看着墨蓝色深邃的天空,嘴里大叫着那人的名字。

也许秦明早就对自己失望了,毕竟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秦明!我长大了!你看得见吗?!”裴尚轩伸手,直指天空,被酒精麻醉后的神经,舌头都已经发木,“我比你还高呢!你看不见吗?”

喊过之后,便没了声,喃喃自语着,窝在路边睡着了。

不多久,深夜的寒风吹醒他,也让他清醒许多,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骑车回家。


每每回想起那天的糗事,都会自嘲着自己幼稚。

现在,他却不会轻易醉了,酒,反而越喝越清醒。

不想再在群里说什么,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只有自己天天吃狗粮。

多想告诉全世界自己也是有爱人的,而且可以比你们还要恩爱。

曾经有一阵子,裴尚轩觉得自己已经要被认可了。却因为林涛的关怀备至,而无计可施。

每当这时,他又会痛恨自己长大了,若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林涛是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回家时,夜深人静。

裴尚轩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比昨天晚了一个多小时。

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径直奔向楼梯,刚走没几步,忽然余光瞥见有个人影坐在餐厅里。

裴尚轩先是一惊,刚要喊家里进贼了,再定睛仔细一看,那人趴在餐桌上好像睡着了。

裴尚轩走过去,借着一点光亮,他认得那件黑色的交领睡衣。心被人揪起来鞭笞一般,他默默地坐在那人身边,默默地陪着他,听他时不时地呓语几句。

“不是说……每天都……陪我吃饭吗……”
“裴尚轩……”
“不是说回家吗……”

夜色中的两个人,只有两个模糊的轮廓。

裴尚轩听着那些话,心里纵有再多的疑惑和怨怼,现在也都消失殆尽了。

秦明坐在每次自己吃饭坐的位子上,说着曾经自己对他说过的话。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原来是这样被表达出来的。

裴尚轩凑过去,环抱住秦明,脸贴着脸,在他耳边轻声道:“回去睡吧,秦明。”

秦明猛得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惊奇和诧异。随后,他努力地收敛着脸上的那些不自然。

裴尚轩分明看到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神色,但他却不忍戳穿,也不想再明知故问。

秦明推开裴尚轩的手,慌乱的站起来,跌跌撞撞,他根本不敢去看裴尚轩。长期的失眠和噩梦,扰得他不敢合眼。此刻一定是在做梦,裴尚轩怎么会抱住自己,怎么会贴着自己的脸。

摸着自己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逃进了厨房,拿出了一袋速溶咖啡。

裴尚轩跟过去抢过秦明手里的杯子,再次将人搂在怀里,他不想再等,他要向林涛那样主动起来!

轻扣着秦明瘦得几乎突兀的脊背:“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裴尚轩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子硬邦邦的僵在那里,并且极不自在的颤抖着。冰冷的手推开裴尚轩,幽暗里只听得到秦明起伏不稳的呼吸声。

裴尚轩担心秦明,只得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激得秦明闭上了眼。

裴尚轩这才看到那个形销骨立,神情迷离的人。

同样,秦明在看到裴尚轩的那一刻,错开了本应相遇的眼神。他慌乱的躲藏着,转身就要出去。

裴尚轩将人死死地箍在怀里,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了:“秦明,你听好了,我是裴尚轩……你懂吗?”

秦明摇了摇头:“有些事永远改变不了。”

“秦明,我爱你!”

怀里的人,身子触电般颤抖了一下,最期待,也最怕听到的话,就这样钻进了脑子里再也出不去了。

秦明身子无力到了极点,他再次挣开裴尚轩,走出了门。耳边传来裴尚轩的声音:“从明天起,我每天都回来陪你吃饭,说到做到!”



秦明回到房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猛烈的撞击着胸膛,难以平复,连日来的压力和委屈,都在被子里变成肆虐的泪水。

他是父亲,是一家之主,他必须强大起来,尽管他本不是个多么坚强的人。

已经习惯了自己依靠自己,习惯了成为别人的依靠。

很久都没这样哭过了,自己担心了许多年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果真如他所料,他却仍然无法说服自己。

许是哭累了,秦明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次醒来时,闻到一种特别香甜的味道,床头柜上放了一碗味道特别的粥。

虽然难得睡了一觉,身体却疲乏得更难受了。靠在床上,看到碗边还有一张纸条:

你最喜欢的豆沙粥,昨天熬了一晚上。我去上学了,你好好吃饭。爱你!

秦明起来洗漱换衣服。出门前看了一眼那碗粥,却依旧没有勇气喝掉它。

开着车,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昨晚的模糊画面。裴尚轩貌似在他身边,用身子贴住他,用冰凉的脸颊蹭着自己。一切如同梦境。

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那温度好像还留在那里。

后面一阵汽车喇叭暴躁的鸣叫声打断了他,回过神来,眼看着车子已经偏离车道,飞快地冲向了右边的隔离带,秦明急忙往回打轮,却差一点被左边的疾驰过来车蹭到。

秦明降下车速,惊魂甫定。曾几何时,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们,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充满干劲儿。

如今,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孩子们慢慢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唯有自己还会留在那个家里,生命中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波澜和惊喜了。

裴尚轩的话虽然已经很明确了,但他仍然不知道如何去坦然面对。他们之间将会有许多的困难,彼此间存在的问题不是只有冲动就能解决的。

然而,这天晚上,秦明回家时,裴尚轩果然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更让秦明意外的是,他那头引人注目的爆炸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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