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予

【zry48水仙乱炖】秦爸爸的糟心日常（三十五）

拖延症伤不起。。。最近事儿太多😂😂@青椒炒牛 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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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秦明和李大宝一直在忙，今天的这具尸体，伤痕比较特别，费了他们好大功夫才有了一点头绪。

秦明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如以前清楚了，可能是最近事儿比较多，睡眠不好又太过疲劳。再加上这一天心里惦记的全都是唐山海。

好在中午时确认了唐山海检查一切正常，心里还是踏实了些。

可不知为什么，那种烦躁和压抑的感觉还在，久久不散。

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事，回到办公桌前，再次拨通唐山海的电话，却一连打了几个都没人接。

秦明眉头紧皱，喝着今天的第三杯咖啡，头又开始隐隐发胀。

“老秦，家里有事？”李大宝试探着多了句嘴。
秦明闭着眼，手指揉着太阳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大宝。

拿起手机给赵玉林打电话。

同样接通后无人应答。

秦明有些慌了：“帮我请个假！”

一边开车，一边锲而不舍得给两个人打电话，终于，赵玉林的电话通了。

从没这么紧张过，他一脚急刹，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为什么不接电话！”

“爸爸……”

“有话快说！我现在回家，你大哥干嘛呢？”

“我和大哥在医院。”

听赵玉林继续说着，秦明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脑子立马清醒不少：“我过去！”

秦明来不及多想，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样的冲了出去。


赵玉林放下电话，脸色惨白：“完了，爸要过来……”

唐山海吓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拿过电话，打给了严颂声。

“老严……”

“山海？怎么了？”

唐山海终于忍不住委屈地抽泣起来。

“怎么了？别哭啊！”电话里，从严颂声的语气中能听出他的焦急与担忧。

“我在中心医院，你最好马上过来……”

“好好！我这就请假！”严颂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毕竟牵扯到自己的爱人和孩子。而他却不知道，唐山海要他回去其实是因为有更加严重的事情。

秦明清楚地看到，自己推开病房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他稳了稳心神，终于在一排病床的倒数第二个找到了唐山海。

他皱着眉：“怎么能躺在这里？环境这么差！没有单间吗？”

虽然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刚刚还很嘈杂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临床的几个孕妇和家属都在上下打量着秦明。

“爸……”赵玉林蔫蔫地，用极小的声音喊了一声。

秦明翻了个白眼，然后瞪着赵玉林：“你是怎么照顾的？你那个小保姆的特长怎么发挥不出来了？”

“是大哥非让我回家……我正好也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秦明坐在床边唯一一把小椅子上。

唐山海赶忙来打圆场：“爸，那个，我没事了，回家注意休息就好了……”

“你闭嘴！”秦明瞥了一眼，难得地对唐山海发起火来，“你出去干嘛了？为什么不回家好好休息！”

正在这时，严颂声一路狂奔，带着一股寒风从外面跑了进来，气都喘不匀。

秦明抱着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山海，根本不理会严颂声。

本来秦明对严颂声就没什么好感，先是拐走唐山海，紧接着奉子成婚，现在又总是在唐山海需要他的时候离开……

秦明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脸色如同腊月里的北风，冷的让人直打哆嗦。严颂声并没有注意到秦明的表情，只是一心扑在唐山海身上。

“山海……你怎么了？”他抓过唐山海的手，急切的问着。

“下午摔了一跤，有点高位破水。”

还没等严颂声开口，秦明继续咄咄逼人：“怎么摔的？”

唐山海磨叽着不敢张嘴，秦明转向赵玉林。

赵玉林紧张地揉搓衣角，不敢抬头，但明显感受到两道冰冷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只是指了指床头柜上东西。

秦明走过去扒开袋子，看见里面两瓶包得严严实实的红酒。唐山海曾经送过自己，说是严颂声最喜欢喝的。

唐山海不说后面那句还好，导致秦明一看到这酒，就会想起严颂声，所以到现在一口都没喝过。

“买什么酒？！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人还喝酒？！以后家里连饭都不给他吃！”秦明一边骂着，一边下意识地单手叉腰，眼刀凌厉，恨不能刀刀都命中严颂声的要害！

严颂声本就满肚子悔恨，现在被秦明一顿数落也不敢还嘴。心知秦明心疼唐山海，在气头上说自己几句也是情理之中。

邻床一个家属大姐偷摸用手肘捅了捅赵玉林：“这个穿西装的是你哥？”

赵玉林眨了眨眼，小声纠正着：“那是我爸。”

“啧啧啧，长得真标致！”大姐自顾念叨着，“你长得跟你爸不太一样啊……随你妈？”

赵玉林被问的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心里忽然生出些莫名的失落感。

唐山海拉了拉秦明的手，明显感觉到秦明本想一把甩开，却又忍不住反握回来：“回家休养，哪也不许去了！”

唐山海点点头，眼里含着泪，朝严颂声使了个眼色。

“山海，我一定好好照顾你，我已经跟部队请好假了。”严颂声硬着头皮表决心，骨子里的傲气都因为唐山海的委屈而化掉了。

虽然是大冬天，严颂声黝黑的脸庞能隐隐显示出他在部队也一定是辛苦的。唐山海有些沮丧和心疼。

观察了一个下午，晚上十点多，医生通知可以回家了。

唐山海要坐秦明的车回家，而秦明却坚持叫救护车把人送回去。严颂声跟着唐山海上了救护车，却被秦明一把拉下来：“腚腚你上去陪你大哥！”

赵玉林“哦”了一声，乖乖上了车。

“爸……你让老严上来吧！”唐山海侧着头，声音里充满焦急。

秦明也不回答，把车门一关，示意开车。

严颂声也有些情绪，但自己又不是出去玩而不管唐山海，部队铁一般的纪律根本无法动摇！

跟着秦明走到车旁，等秦明开了门，刚要拉门上车，秦明却扔出一句：“谁让你坐我车了？”

“我出来的急没开车，搭您车……”话还没说完，秦明就踩了一脚油门，严颂声被拖了几步，扒着车门不敢撒手。

“哪来回哪！”秦明看也不看他，继续道，“山海是我娇生惯养出来的！如果你宠不起他，就离我儿子远点，更何况还要让他受委屈！”

严颂声有些话在嘴边，却因为看见秦明有些泛红的眼圈而生生咽了回去。他刚松开手，秦明便追着那辆救护车绝尘而去。


到家已经半夜一点。

林恒和张显宗，风天逸和霍去病都等在家里。
因为赵玉林一直在“九个葫芦娃”的小群里直播他们的情况。

唐山海被抬进来，安放在床上，赵玉林马上拿了个小被子叠好，垫在唐山海下身。

林恒马上学着照顾唐山海，还不忘一边关切道：“大哥安心修养吧，我回来住些日子照顾你和爸爸。”

“那怎么行？你这么忙！”

林恒摊了摊手，小声道：“你现在比大熊猫还珍贵，再出什么事的话，老爸估计要疯掉了。”

唐山海偷偷瞄着秦明，才发觉最近父亲的面色的确憔悴不少，而且瘦得有些快了。

看来，到自己生之前，都不会再有人身自由了。

“老严呢？”唐山海小声问着赵玉林。

赵玉林摇了摇头：“爸爸没带他回来。”

没等一会儿，严颂声也打车回了家。

这次的事却让他更加拉得下脸来，冷静之后想了想，也是快做父亲的人，越发理解秦明的举动了。他只是坚持着用自己的方式疼爱着孩子罢了。

严颂声一进门就躲着秦明，生怕触了秦明的霉头。等安顿好唐山海，他才进了屋，默默地打水为一向喜欢干净的唐山海擦了擦身子。然后又端来了林恒提前熬好的粥，喂唐山海吃。动作细致轻柔，一改往日地雷厉风行，不拘小节。

秦明虽然瞧不上严颂声，但此刻也出了唐山海的房间。

机会，还是要给的，毕竟将来人家才是一家人。

霍去病嘱咐刚刚才恢复些精神的风天逸去睡觉，自己却寸步不离地跟在秦明后面忙得不可开交。秦明刚要搬动一把给唐山海准备出行用的轮椅，霍去病就伸手拿了过去。秦明进厨房想喝口水，却发现，霍去病早早准备好一杯不冷不热温度可口的水递到他嘴边。

秦明难得心怀感激，因为霍去病的确是为数不多地能触动他的人。

自己的五个儿子，除了身体稍差的林恒，就没有这样体贴又能干的孩子了。裴尚轩偶尔也还算靠谱……

裴尚轩？

上楼时才发现裴尚轩的房间黑着灯，一直没人。

秦明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困意。他只是执着地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在等些什么。值不值得，他已经不去想了，也许是惯性，也许是还有一些什么支撑着他不能放弃。

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失去裴尚轩。究竟为什么？他说不清。

终于等到隔壁有了动静，秦明推门出去，看到正在开门的裴尚轩。

两人目光相遇时，裴尚轩明显地故意错过去。
不仅是那样的眼光，还有裴尚轩一脑袋弯弯曲曲的爆炸头，以及身上混着香水味道的酒气，都在刺激着秦明的神经。

整整一晚，甚至随后的几个晚上，秦明都已经忘记了睡觉的感觉。